云夫人泪流满面送淑儿上了花轿,回来却发现淑儿还在闺房中。那么刚上了花轿的新娘是谁?
“淑儿,你怎么还待在这儿?!”云夫人硬拉着她就要给衾家送去。
“娘!娘!”鸾淑挣扎反抗到底,甩开母亲的袖子,“我不想嫁给那个衾公子!”
云夫人恨铁不成钢,伸手欲扇醒她,五指扑过去,却又愕然停在半空颤抖着,做母亲的断然是不忍心打亲骨肉。
鸾淑闭上眼睛瑟瑟,早有挨打的准备。
云夫人心软,愤愤放下打她的手。打不行,骂总该可以了。云夫人责怪道:“你怎么可以那么糊涂呢,那么不听娘的话,你是想把你娘气死么!”
古往今来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岂能由她自作主张。那衾公子人高马大博学多识,衾家更是雄厚,云夫人为她求来这门婚事不知赔了多少笑费了多少心思,只为女儿的下半生无忧无虑幸福到老。她倒好,送别人上花轿。
鸾淑认认真真告诉母亲:“娘,您若真想让女儿幸福,您就不该逼女儿。与其让女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,倒不如直接去死。”
她绝不是在开玩笑。
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云夫人捂住绞痛的心脏,颤抖着手指指着她,怒火攻心过猛喘不过气,眼前一黑昏厥在地不省人事。
鸾淑立地扶住母亲的身体,刻不容缓道:“桃儿,请大夫,快去!”
桃儿连连点头跑去请大夫,一时间云府忙得不可开交。
窗阁飘出女子的哭泣声,鸾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哽咽,心悬在陡峭的崖壁,母亲一刻不醒她的担心一刻亦不能落下。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言毒蛇般竟将母亲气晕,大夫直摇头无望道是母亲今日若无法醒来,那便真的永永远远醒不来了。这母亲若是醒不过来,她可就罪孽深重,将来入地狱更没脸面见云姑娘了。
“娘,对不起,您醒来好不好,我在不惹您生气了!”鸾淑的热泪一颗颗滚湿了母亲褶皱苍老的手,不想黑发人送白发人。
云府破了那么大的笼子,是大小姐严格命令了不许传出去,怕老爷知道没她好果子吃,否则唯谁是问。去衾家喝完喜酒才回来的云老爷,得知夫人晕厥不醒的消息,险些眼一闭两腿一蹬归西。
鸾淑泣坐在椅子上不成声,无颜面对父亲。
云老爷坐着只听她断断续续的抽泣,心情更加不好,敲了敲桌子,训斥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除了哭你还会什么!”
鸾淑不满地顶嘴:“我不哭,还能做什么?”
母亲若是去了,是不是倒迎合他的心意,想娶三妻四妾便娶多少三妻四妾,她早看穿了虚伪的尘世间。
云老爷闷声,痛苦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。老了,他们都老了,儿女都长大了。遥想多年前,云府里有二夫人三夫人,好几房,热热闹闹的,可最终不知是何缘故只剩下云夫人。如今夫人亦要离他远去?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他注定孤独终老。
老爷拍了拍老腿:“作孽啊,真是作孽!”
鸾淑见不得父亲难过,相依安慰:“爹,不是您的错,您不要自责了,全怪我。我若是听话嫁过去,娘也不会出事。”
“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啊!”云老爷两把老泪纵横,使劲儿往身上拦错。
鸾淑抢道:“不,是女儿的错!”
……
两父女抢着认错,抱头嘤嘤痛哭流涕。
如弦的声音拨来:“我还没死,瞧你们两个啥劲儿?”
父女两抬起泪眼,切切双双跑来抱住初醒的云夫人,抱成一团。
“娘,淑儿在也不要离开您了!”鸾淑紧紧抱住母亲,激动吻了吻母亲的脸,笑开灿烂的芙蓉。
云老爷丢掉一身威严架子,抱住夫人孩提般哽咽:“夫人,夫人!”
一家人抱一块相互慰籍,感人至深。连着一旁的桃儿看了都忍不住热泪盈眶,真心替大小姐开心。
暮色起,喜庆的婚房中点了两只融融的大红蜡烛,红盖头下的新娘羞羞答答,紧张地捏紧红裙,等待丈夫的到来。
衾天远提着一罐酒踉踉跄跄扶着门进来,迫不及待将屋里不相干的人通通清走,笑着来到新娘子身边,二话不说伸手搂住她的蛇腰,将酒气的脸凑近舔舐她如花似玉勾魂摄心的脸庞。
将她压倒的同时,她头上的红盖头落下。
云鸾颜闭上双目幸福莞尔,期待如雨滴的吻悉数落在自己的身上,像是漂浮在云端上,幸福的可以忘去所有的不快。
衾天远吐出大口干燥的粗气,体内的欲火肆意焚烧,便像是躺在热锅上的肉饼滋滋煎烤,七分熟,且是永远烤不熟的。他吸吮新娘玉净的脖颈,含着烈火呼唤她的名字,“淑儿,淑儿……”
愕然,红榻上的新娘没了笑,死鱼般冰冷冷。
异样的感觉浮来,衾天远深觉不对劲,定定迷离饶雾的眼睛,只见身下的人不是云鸾淑,而是云鸾颜,猛地自她身上弹起,厉声问:“怎么是你!我
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人有染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